一个冬日的晚上,沃尔蒙特乡村一个杂货店的老板正打算上门板打烊,他突然透过玻璃,看到塞斯,一个懒惰、无所事事的家伙,从食品架上迅速偷了一磅鲜黄油,把它藏在帽子下面。店主一看到他偷东西,就想到要惩罚下他。
于是店主进了店里,并以友好的口气说:“塞斯,你先别走,今晚我请客,在这样寒冷晚上,喝点儿热乎的东西是不会伤人的。”店主说完亲热地用肩膀搂着赛斯,把他安排在一个靠近火炉的位子坐下。
“塞斯,让我们来喝杯热酒。”老板边说边打开壁炉门,使劲往里面塞柴禾。塞斯这时已感到黄油粘到他的头发上了,热酒也不再对他有那么大的吸引力了,他跳起来说:“我还要回家喂牛、劈柴,我一定要走了。”
“不必挂念那些小事,赛斯。”店主微笑着说。赛斯只得坐回原位。店主正端来两杯热气腾腾的酒,在这种情形下,由于太热,会使黄油顺着他的头发流淌下来。
“塞斯,请吃块烤面包,你自己涂上牛油吧。”店主以真挚的口吻说。可怜的塞斯头上开始冒烟并融化了,他几乎不能张开嘴,嘴被黄油糊住了,就连系在脖子上围巾也吸满了淌下来的油脂。店主故作惊讶地问:“怎么回事?你好像热得淌汗了,为什么不把帽子摘下来?”
“不!”可怜的塞斯终于叫起来了,“我一定要走,让我出去,我觉得很难受!”
一股股黄油像瀑布似地流到可怜的塞斯的脸上和颈子里,衣服也吸满了油脂,塞斯真像从头到脚洗了个黄油澡。
“好,那么,再见了,塞斯,如果你真的执意要走的话。”这位幽默的沃尔蒙特乡村杂货店老板说。就在他的不幸牺牲品冲出店门时,他又补充说:“我说,塞斯,我为这场玩笑付账,你所付出的一切恰值那个价儿,所以,我也不要你帽子里那一磅黄油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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