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总觉得今年秋天我没看到红叶。我不明白我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,因为我是分明去过了横头山的。或许是横头山与现实太远了,使人感到那是一个美丽的梦境,遥远、飘渺、无可触及。我渴求在生活的一隅,看到红叶,而不是那种隔世般的感觉。
我的渴求在哈尔滨游走,穿梭。从江南寻至江北,从江北寻回江南,而我得到的,是一两片红色的树叶。红,是那种暗红,没有红的飘逸,没有紫的沉稳,只是暗,如那时的心情,黯然失色。
没有结果,我将这件事抛之脑后,也就慢慢地忘记了。
然而,到校后,我的眼睛亮了一下,对红叶的渴求也就忽地从脑中跃出,我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。
那是一支红色,从窗外的丛树中探出头来,几片深红,几杈鲜红,半树鹅黄,半树青绿。我从未注意过的窗外,此时却出现为我的渴求,而周围的一切又如此熟悉,那种感觉,是不言而喻的——我寻了大半个城市的红叶,现在此刻却出现在我们的校园里!
回想起这样的事时,我不由感慨:不必寻访大江南北,最美的风景往往就在你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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